词歌不赋 韧字——桀㕨

眼入赤红,满心潮。眉描如黛,远山堂。
红冕边城激情红小兵,大本命琴箕
很喜欢被夸夸,被夸夸会很开心
补档wb:咖啡因特睡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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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雁俏雁】倒春寒

睡前的速摸,嗑到了算你的


俏如来开车在城市里穿梭,阴雨天的前兆是突如其来的大风。


他今天错过了一场商业会议,来往宾客里面有一个十分扎眼的名字,他习惯性地去询问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,得到的回答是这个名字的主人还在大西洋彼端,这次的会议他只会作为一个不露脸的幽灵出现在线上。


俏如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去天台抽了一支烟,那时艳阳高照,他今天穿着得体的白西装,此刻商业聚会的铠甲蒸腾出他身心里一种莫名的燥热,尤其是在脖子那块。


俏如来领口系了一条暗色的领带,上面夹了红宝石的领夹。这唯二的两种颜色,起到的作用也不过像是两滴黑红墨水滴进白颜料里,无伤大雅却能成就了一颗高高在上的明日之星。


明日之星也会想翘会,尤其对面出现了一位多年无音讯,今日却尤其活跃的前男友。俏如来胃疼,他一想到他师兄,脑子里就会回忆起上官鸿信联合对手截断了他第一次的商业洽谈,并且毫不留情地挖走了优质客户的客户,以及他心心念念三千万的单子。


俏如来第一次遇到这种背叛,这种背叛对他来说有些致命。彼时他还没办法把情感和工作分得那么清楚,他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胸口一滞,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下难安。俏如来选择在第一时间去上官鸿信的住处兴师问罪,但罪魁祸首拿着俏如来家的钥匙登堂入室,如果不是当天的阿姨来问他午饭是否要多准备一份,他现在一定还像头愤怒的大象不管不顾地往城市的另一头进发。


之后呢,之后当俏如来打开了房门,上官鸿信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睡得安稳。保姆阿姨看见俏如来之后过来小声说,这位客人说要等你,我做饭的时候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

现在俏如来已经冷静下来了,怒气和逼问在一路上已经被他处理妥当,他现在可能要犯蠢了,他要去问上官鸿信为什么,为什么这么做或者是为什么玩弄他的信任。


送走阿姨之后,上官鸿信从沙发上醒来,时间掐的很准。


俏如来和上官鸿信对视,他想可能上官鸿信是真的睡着了。


上官鸿信的眼睛没有往常那样锐利,皱着眉头,嘴角垮着,如此生动的形象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。


“吃饭。”雁王有一招叫“反客为主”。这招是他用来打破僵局的,但他本人申明不为任何发展结果负责。


“你在为难我吗?”俏如来有一招叫“不依不饶”。说起来好像小女朋友撒娇。但这招俏如来多用于招待无法预测行为轨迹上官鸿信,他在感情上显然比对面坦然得多。


俏如来想要解开摆在他们眼前的问题,但是他的切入点找错了。


因为上官鸿信从没有把问题当做问题,自然他也没有想要承担后果的准备。


“什么?”


“你业绩增长的三千万。”俏如来说,他到现在还挺想得到一个解释来说服他的那颗心。


上官鸿信眯起眼睛想了想,随即一笑,“我起早贪黑竟然不值三千万?”


“你挖了我的客户。”俏如来声音已经冷了。


“那真是遗憾,”上官鸿信饶有兴趣地打量浑身带刺的俏如来,“我本来是来和你庆祝这个三千万的,结果好像你不太喜欢。”


上官鸿信双手支着下巴接着说,“看起来你真不喜欢。这样的话,我倒是想问问,如果你拿到了那个三千万会想做什么,嗯……华东销售总监的候选你应该可以上了。但你不觉得总监办公室的落地窗不太适合你这个微恐患者吗?”


俏如来那会还震惊上官鸿信的想法,他气得热血翻涌,那些供血器官大概都在把血往他的脑部送,俏如来生出了打人的念头,不过最后脑内势力多方拉锯,他最后只是对上官鸿信说,“出去。”


出去,从我的房里出去,从我的脑里出去,从我的生活中出去。


这大概是上官鸿信最“听话”的一次,第二天,他就因为各种原因从俏如来的生活里消失掉了。


雨滴噼里啪啦把车顶砸地砰砰响,俏如来在路口等红灯,过了这个红灯他打算在下一个路口掉头回去,运气好的话这场会也就和他无关了。


红灯变绿,俏如来准备启动,却在这时有一个不怕死的从街边冲了出来,俏如来急忙踩下刹车,在漫天雨幕当中只看清了一个暗红的发尾。


上官鸿信没带伞,雨滴顺着他的发尾往下滴,他手里拿了杯咖啡,敲了敲俏如来的窗户,做了个口型。


俏如来鬼使神差地给他打开了门锁,上官鸿信不和他客气,就这么把一身水汽和冷掉的咖啡一起带进开着暖风的副驾。


俏如来机械地发动了车,车速却比刚才快了将近二十码。


生活往往比故事奇幻。俏如来避讳的人会在雨天拦下他的车,剧情离谱得像是豌豆公主在雨天敲门。就这个情况,俏如来想不管副驾驶的是人是鬼他都想探一探。


“最低利率和别家比还是我们有优势。但是真做了又不到我口袋里,合同直接改到3.5吧……”上官鸿信上车之后就没有看俏如来,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乘客司机还要淡些。


只能说是大发善心的冤大头和强行上车的得逞者。


上官鸿信还在带着耳机参加电话会议,被迫旁听的俏如来却失了目标,他现在肯定不能回公司,又不知道上官鸿信在哪里歇脚,想来想去回家他又不想邀请上官鸿信。


“好了,到此结束了,有事让你们的总监和我谈。”上官鸿信提前挂掉了电话会议。


“你这样很没礼貌,这次出席有董事会代表。”被提名的“总监”俏如来提醒他。


“那你要我怎么办,现在再打视频过去说对不起?”上官鸿信找到车里的餐巾纸,抽了一把开始擦头发。


俏如来斜了他一眼,把满腹的疑问封在肚子里,问上官鸿信,“去哪?”语气颇有些认命,至于那些复杂的因果,他现在觉得当个司机简单些。


“你定。”上官鸿信擦完头发在擦外套,忙得不亦乐乎,但他还没忘记调侃俏如来,“看你想把我卖哪。”


俏如来叹了口气,把手机设定成回家的导航,电子女声在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中响起。


说不上是随了谁的意,总之有人心情不错,也有人自认倒霉。


天幕昏暗,雨越下越大,西装领带都被扔到了床边地板。


有人宽衣解带,迎接了一场倒春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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